那个疤痕,徐在锦最熟悉不过了。
多少个恩爱缠绵的夜晚,她抚摸过,亲吻过。
「阿落,这是你的疤,却是我一辈子的印记。」
因为那是我替她挡过的刀,留下的痕迹。
她规培时,我给她送餐。
手术失败,失去智的病人拿着水果刀胡乱飞舞。
那时她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生,本与她无关。
就在她搀扶起另外一个倒地的无辜病人时。
刀子却划向她的腹部。
「小心。」我把她推开,那把刀在慌乱中刺进了我的小腹。
徐在锦第一时间捂住我的伤口。
血从她的指缝间流出,流满双手。
她脸白如纸,撑起我踉跄往急诊室冲。
直到我的伤口被处好。
她空洞的眼神才恢复一点光彩。
她红着眼圈看我,把头埋进我的脖颈处。
「阿落,看见你流血,我很难受,还不如我自己死了。」
我笑着拍拍她,「那你以后要不要对我好点?」
她亲了一口我的耳垂。
「把命给你都行。」
那天,她躺在我怀里,小心翼翼地避开我的伤口。
无比严肃地说:「阿落,你太善良了。」
「请你以后多想着点自己成吗?」
从前说让我想着点自己的人是她。
如今说赵培宴单纯,让我大度点的人也是她。
助小声提醒,「徐医生,有什么不对吗?」
徐在锦充耳不闻,快走了两步。
倏地,一把拉开盖在我脸上的手术布。
瞳孔一瞬间紧缩。
脸上惊恐又绝望,「怎么会是你?」
而此时我无法回应她。
我上了麻醉,昏沉沉地闭上双眼。
脸色苍白,额间还冒着冷汗。
到剥离程序的最后一关了。
确实疼,快了,快结束了。
徐在锦喉结滚动几次,声音颤抖得不像话。
「阿落,你不能有事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」
她想触碰我,却不能,因为怕细菌感染。
助们有些意外。
难道徐医生不知道手术刀下的,是自己的老公吗?
但专业素养让他们很快恢复如常。
把专注力放在手术台上。
系统在我脑海凉凉地说:「这大概是徐在锦最煎熬的一场手术了。」